【楼诚AU】毒（六）
“吃东西了吗？”明楼拿了两盘蛋糕，巧克力的和草莓的，“要哪个？”
阿诚接过巧克力的，又眼巴巴地看着明楼手里的那盘。明楼用叉子扎起一颗鲜红的草莓，递给阿诚。阿诚想伸手接过叉子，明楼却只是把草莓靠近他，没有把叉子交给他的意思。阿诚犹豫了一下，明楼作势把手往回收，急的阿诚一口把整颗草莓咬住，连叉子都被咬住了。
“阿诚，”明楼笑着往回拽了拽叉子，看他小脸一红地松了嘴，几乎要笑出声来，“想学跳舞吗？”
阿诚嘴里有一整颗草莓，含混说不出话，只是点头。
“走，我教你。”一把抢过阿诚手里的盘子放下，拉了他往舞池里去。
阿诚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就已经被明楼拉到舞池，慢三步的舞曲，明楼轻车熟路，阿诚手忙脚乱。
“第三次。”明镜看了这对兄弟俩两眼，短短一分钟，明楼已经被踩了三脚了。“明台，你要不要跳舞啊？”
胖乎乎的小明台整了整身上的西装，小大人似的对明镜行礼：“美丽的姐姐，你想检验一下我的舞蹈成绩吗？”明镜和明堂夫人都笑得不行，明镜轻轻打了明台的手心，“小家伙，就知道学些没正行的。”
“大哥刚刚就是这么请那个姐姐跳舞的。”明台笑起来，胖嘟嘟的小脸可爱至极，也知道自己请不到姐姐跳舞，蹭到明镜身边坐下，变着法子地逗姐姐和嫂子开心。
阿诚实在是不好意思，两支曲子下来，明楼原本锃亮的皮鞋已经灰嘟嘟的了，“大哥，等我回去就学，今天先不学了好不好？”
明楼也纳闷，明明学什么都很快的阿诚怎么学不会跳舞呢？要说他身体不协调，那之前他的格斗老师怎么会给他那么高的评价：“天赋非常人所能及。”
找了个不那么显眼的地方坐下，明楼喝水，阿诚喝果汁，几盘点心不一会儿就被阿诚吃了大半。几个刚刚看到明楼带阿诚跳舞的朋友过来聊天。
“这个秀气的小孩子是谁啊？”刚刚和明楼跳舞的女孩看明诚长得可爱，问句虽然是对着明楼，目光却没离开过明诚。
“明诚，我弟弟。阿诚，叫姐姐。”明楼又递了一块饼干给他，嘴上说一套，心里却根本没打算让明诚开口。
女孩也不介意，托着下巴打量明诚，嘴里却还是问明楼：“你家有大姐和两个这么小的弟弟，你放心得下吗？”
“都是男子汉了，有什么不放心的。”明诚听出别的意思，瞪大眼睛抬头看明楼，明楼不为所动，把空了的点心盘放到一边，半满的那盘推到他面前，转头对女孩说：“你喜欢的曲子，不去跳舞吗？”
女孩哼了一声，拉了身边的男生往舞池走去。其他几人也明白，明楼有些话还没对家里人说，这下怕是不小心露了口风，有些尴尬，纷纷找理由告别。
“大哥。”阿诚咽下嘴里的饼干，又喝了一大口果汁，才终于能开口。
明楼皱了皱眉头，“小孩子，不该问的别问。”
阿诚扁扁嘴，刚刚还说人家是男子汉，这下又变成小孩子了。
彭教授正式开始研究改造者计划，但研究内容的却是如何治疗改造者，至少是抑制改造者的杀戮本能和毒发期的影响。
改造者毒素要在儿童期注射，使儿童在身体发育过程中超水平成长，之后在合适的年龄通过诱导剂诱导成为改造者。预计成功的改造者将拥有超乎常人的行动力、爆发力、体力和愈合能力，战斗本能也得到良好激发，在战争中将发挥非常作用。诱发的时间可以是注射当时，或者每7年出现一次的“毒发期”。毒发期最长可以持续两个月，最短也要三天，期间实验者会表现出极强的攻击性，甚至会用残忍的手段伤害身边接触的一切生命体。
明楼看到现阶段的资料时，他的手指关节都因为用力而发白。现阶段的实验结果却并不乐观，10岁以下儿童的身体基本不能承受药力，首次注射致死率超过80%，更可能伴有多种致命的并发症。但10岁以后注射，药物作用又不明显，甚至可能抑制身体发育。现有的诱发剂更可能会直接导致心脏破裂。即使有幸存活成为改造者，短暂的高峰期过后，也会很快出现生命力衰竭，往往存活不过1年。
并发症？即使不致命，也足可以把一个人折磨疯狂。脆弱的消化系统造成只能依赖注射营养液来维持身体发育，过快的肌肉和骨骼的生长带来整夜难以抑制的疼痛。明楼想起那个孩子，蹿高的身材，紧实的肌肉，饭量却小的惊人，每隔几天苏医生就会背着药箱登门，给除了最初几天在自己怀里睡得安稳，之后说什么也不肯和自己睡，抱着小小的枕头搬去了楼上卧室。
一想到自己不在身边的时候，这个只有十四岁的小孩子自己学着给自己输液，整夜的疼痛折磨得他不能入睡，咬着牙甚至会咬着手臂不让自己发出呻吟声。明楼心里揪的生疼，他只是个孩子啊。
“教授，”明楼压着怒气放下资料，“为什么给我看这些？你知道我不……”
彭教授接过资料，收在带锁的抽屉里。“我知道，你不想参与研究，所以这份资料你并没有看到过。”
明楼有点头疼，又让他看，又让他当做没看见，可是这件事情与他的瓜葛太深，怎么可能真的视而不见。“明年我就要出国了，恐怕帮不上什么忙。”
“我这里没有什么需要你帮忙的，但是，到时候你可能会需要我的帮助。”彭教授笑得狡黠。
明楼知道，自己对改造者计划的关注逃不过这只老狐狸的眼睛，他既然给自己提供帮助，自己也乐得一直顺杆爬，但是，这个老狐狸此刻的笑容显然不只是调侃，更像是抓住了他的某些把柄似的。难道阿诚……不可能，他坚信阿诚是安全的，不会有人知道他的身份。可是，如果不是被发现了身份，彭教授怎么会觉得自己需要他的帮助呢？明楼想不明白，越想越头疼。
其实，明楼的确是想多了，阿诚的身份至少至今为止还是个秘密，彭教授这个时候所说的帮助也和他想的不一样，但这都是后话了。
TBC.....
宝宝有几句话想说：
好像很久没更新了，最近一直有各种事情忙，加上写了几个段子，所以也没怎么写这篇，现在捡回来，也不知道会不会写得有些不连贯。
我不是一个擅长写长篇的人，可能在节奏处理上不是很好，有事没事就会跑个题，而且根据以往的经验，结尾十有八九又会很仓促，然后丢下一堆当初觉得想写成伏笔、最后却一不小心忘记的细节，就这么落跑了......
但是还是有点固执地想写，想写给自己看，也写给愿意分享的朋友们看。很希望能有人喜欢，因为真的很喜欢你们喜欢我。
因为我也喜欢你们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