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短时间内楼诚相关的最后一个中篇啦~
接下来可能会写个番外(开个车)?随缘吧~
最近爬墙獒龙,但楼诚是本心,不会忘~偶尔掉落小短篇小甜饼,记得捧场哦~
----------正文----------
庆功宴上,汪家没有人来,连带着几个被坑了的势力都没什么人来,汪曼春想是终于死了心,于是现场难得一片和平。
夜莺敬了阿诚一杯酒,两人什么也没说,只是深深地彼此注视着。
一杯酒饮下,夜莺率先开口:“我曾经跟明先生说过不要信你。”
“我知道,但最终他还是信了我。”礼貌的语气,带了点儿不十分突出的骄傲感。
夜莺有些无可奈何地笑了笑,“我想,很多人可能都怀疑过你,为了钱,或者其他什么原因,对付明先生,尤其是当初你时常失踪......”
“那都是另有原因的。”阿诚也不解释,径自又端了一杯酒。香槟喝不醉人,又甜腻的要命,偏偏阿诚对这种饮料格外偏爱。也许是小时候苦日子过得多了,现在才分外珍惜这种味道。
明楼站在不远处,看阿诚仰头喝酒时滚动的喉结,心里一阵温热。十几天不见,瘦了,也白了一些,整个人看起来温软了很多。于是走了过去,自然而然地揽住他的阿诚的肩膀,“阿诚,你们在聊什么?”
夜莺只是看了一眼明楼搂在阿诚肩上的手,立刻识趣地说道:“没什么,问候而已。你们聊,我还有事。”带着窥破了秘密的心情迅速逃离。
“先生,你为什么信我?”阿诚虽然刚刚表现得胸有成竹,内心却还是不确定的。夜莺的话他听到了心里,也知道自己被怀疑是理所当然。可是隔三差五跑回当年的孤儿院照顾那些可怜的孩子,把自己变成孩童时期最想要遇到的那种人,这种话说出来就会显得矫情了吧。
明楼看了一眼阿诚空了的香槟杯,正想帮他叫一个侍应生,却突然心血来潮,将自己杯中的酒倒了一半给他。
“谢谢。”阿诚毫不介意地端起酒杯,再次一饮而尽。
明楼也跟着干杯,然后喷着甜香的酒气突然凑在阿诚耳边轻声说:“不如,给他们建一座学校?凭你每周去讲一次课,还是太少了。”
阿诚一惊,再看向明楼的时候有些气恼。“你跟踪我?”
“怎么,自己本事不济,发现不了我,还要怪我咯?”明楼说着,十分自然地接过阿诚手里的空杯,递给路过的侍应生。这世上也许有无缘无故的亲近和信任,但出于对身边人的责任感,明楼小心谨慎到每个细微之处。
阿诚知道自己没理由因为他的尽职尽责而闹脾气。一连十多天忍着伤痛处理内外一系列麻烦事,伤还没好利索又要应酬,自己却躲在他给自己备下的安乐窝里,什么忙都帮不上。想到这里便忍不住叹息。
“叹什么气?”明楼没有再喝酒,他背上的伤恢复得不太好,可不敢多碰酒精。
阿诚却立刻伸手又端了一杯。
明楼伸手拦他,“少喝点儿,一会儿你喝多了,谁保护我?我现在可是个伤员,还是众矢之的呢。”
“那先生过去的十几天是怎么过的呢?”阿诚挑眉。
明楼故作凶狠模样:“看来是有日子没收拾你了,够嚣张的啊。”
阿诚早些年怕他,一被威胁就乖乖听话,长大之后羽翼渐丰,武力值上更是不会比他差,顺着他意的时候还好,现在有意跟他对着干,根本不理他这一套。“你是伤员,我不跟你动手。”
“还真是本事了,敢跟我叫板!”明楼佯装生气,拎了阿诚的领子往外走,“看来我得教教你做人了啊!”
酒会本就是为了帮助明楼消化新吃下的地盘,各路人等说是聚在一起闲谈,主要也都是冲着明楼来的,自然有人注意到明楼的退场。于是几个不识相的人往门口方向跟了几步,夜莺顺势拦在他们面前,几句场面话不露痕迹地将人圈住。
酒店顶楼的套房宽敞明亮,巨大的落地窗外是灯火辉煌的夜景。
明楼将阿诚拎进来之后也不说话,拉了他并肩站在落地窗前。“这种时候,我是不是应该说,这是我为你打下的江山?”
阿诚失笑。“为谁?”
“如果你愿意。”明楼说着,伸手去搂阿诚的肩膀,却明显感觉到手掌下的身体一僵。
阿诚的声音低了下来,“如果我不愿意呢?”
这一次,僵住的是明楼。
“我感激你把我从绝境中就出来,我也知道你培养我这么久,是想让我跟在你身边做一把好用的刀,再多的,我不敢想,也不会奢求。先生你也别试我,我真没别的想法。”阿诚低着头,声音低沉温软。
明楼侧头看他。那么顺从的模样,外表的强大和骄傲也掩藏不住骨子里的自卑。“我是认真的,你有没有考虑过,姓明?明诚,很好听。”
阿诚惊慌地看向明楼。这一次,明楼的目光清晰而坚定,再没有了往日得暧昧迷蒙。
“明......诚?”阿诚低声呢喃着这个陌生的名字。
“对,怎么样,试试看?”明楼的声音带着诱惑性。
阿诚多希望这是真的,他想答应,又犹豫着不敢开口,总觉得自己被戏弄了,焦急又委屈地低着头,十根修长的手指搅在一起。
下一秒,唇角落下一个带着香槟甜香的吻。
盛世古董乱世金。
是时候和你共享这盛世安宁了。你不再是那把战无不胜的尖刀,试着做一个脆弱美丽的青瓷也好。我愿将你好好收藏,许你喜乐安康。
明诚。
明。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