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爬墙的鸽子…微博@群山_环绕

【楼诚AU】刀(二)

【五十宝箱】

大佬×杀手的恋爱故事~

好无聊啊,我们来打一架吧~

----------正文----------

  要从一块凡铁成就一把好的刀子,要经历的锤炼太多。

  所以当一个明显变得精壮的阿诚被领到明楼面前时,明楼对他的变化并不十分意外。

  “怎么样,训练成果如何?”明楼放下手里的活儿,摘掉眼镜,靠在椅背上活动着有些僵硬的手腕。

  阿诚勾了一下嘴角,语气不善:“你可以试试。”

  旁边的人一惊,来之前明明讲过态度要好,到这里来却还是这幅样子。

  明楼却不甚介意,反倒有些好笑似的,“好啊,这里地方有点小,不如去训练场?我也有日子没活动了……”话音未落,阿诚已经直接从桌子上蹿过来,落点精准,躲过了桌上四散摊落的杂物,在光滑的桌面上留下一个不十分清晰的脚印,双手已经向他抓过来。

  明楼的反应速度不慢,一脚蹬在桌沿上,椅子迅速向斜后滑去,堪堪躲过阿诚的进攻。

  原以为明楼会出手抵挡,阿诚才会没有选择出拳,而是想要在他回击的时候反控住他的手腕。明楼的反应不可谓不快,阿诚的计划落了空,甚至连重心都出现了片刻的不稳。幸好明楼从椅子上站起身来也刚好需要一点时间,阿诚迅速站稳,抬腿就向明楼踢去。

  鞋尖藏刀片这种事在他们身上几乎是不成文的规定,明楼在看到他绷直的脚背时就精神一紧,拉过身后的椅子甩在身前,一脚踹在椅背上。宽大的靠椅冲向阿诚,他轻松地踩着跨过去。落地之前,新力未生,明楼的脚已经踢到阿诚身前。

  阿诚迅速弓起身子,躲过了力气爆发的位置,伸手去抓明楼的脚腕。明楼反应迅速,改横踹为上撩,直奔阿诚的下颌。阿诚双脚已经落地,侧头躲过明楼的脚背,一手按住他的胫骨,另一只手去托他的脚踝。明楼却蓄势完毕,一招下劈压向阿诚的肩膀。阿诚的力气比起明楼还是稍弱,加上被几招腿法带的重心不稳,承受不住竟被压得单膝跪地,但仍旧钳制着明楼的腿不肯放松。

  在一旁惊呆的手下终于反应过来,赶紧过来拉阿诚,倔强的小子这才松了手,一脸不忿地站在一边。“老大,他……我没教好,不懂规矩,您别……”

  明楼整了整西装,还伸手帮阿诚正了正系歪了的领带。“没事。”语气竟是欣喜,“小子,不错。”

  阿诚的表情也舒缓下来,抬手揉了揉鼻子。刚刚的局势,自己还是占了便宜,如果不是被打断,他只需要向后一扯,明楼的重心就一定会被带偏,就算不摔倒,自己也能趁机赢回一招半式。这样想着,阿诚就忍不住带点骄傲地看向明楼。

  “你们先出去吧,我和他,单独聊聊。”

  屋里只剩下明楼和阿诚,明楼不紧不慢地脱掉西装丢在椅背上。阿诚有点没反应过来,愣愣地站在原地。

  明楼一边扯开领带,一边带点戏谑地对阿诚挑眉,“不是不服气吗,再来一局?”

  阿诚正乐得如此,甩下紧绷的西装外套,不管不顾地冲了上去。

  强者为王。

  明楼喘息着松开被他按倒在地的青年,挨着他坐下。“行啊,再过些日子,我可能就打不过你了。”明楼揉着被踢痛的小腿,没有半点掩饰自己的狼狈。

  阿诚翻身仰面躺在地板上,他现在浑身像散了架一样,除了喘气,他连多一点动作都不想做,更不想跟这个把自己掀翻的人说话。

  明楼也不起身,抬腿踹了踹阿诚的腰。“死了?”

  阿诚一个轱辘做起来,狠狠地盯了明楼三秒钟,又气鼓鼓地低下头去,沉默良久,终于在明楼又要踢他之前开了口。“我还是不明白你留我干嘛,这里随便一个人都比我厉害,就算我练,也比不过他们。”顿了顿,又加了一句,“更比不过你。”

  明楼从地上站起来,把手伸向阿诚。

  阿诚坐在地上,抬头看他。

  僵持。沉默。

  阿诚最终还是伸手,任由他把自己拉起来。

  “收拾一下。”明楼没有再理他,回到桌前,打领带穿西装,戴上金丝边的眼镜,拿起钢笔在一份文件上写写画画。衬衫褶皱的地方无法复原,但领子仍是挺括的,用外套一遮,看不出问题。

  彼时阿诚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他这幅样子,直到多年之后他才找到了一个合适的词——斯文败类。

  阿诚把移了位置的家具归位,捡起自己的领带和西装。他不习惯这样的装束,在刚刚的搏击中更是束手束脚,但他知道,自己要学着习惯。所以他低头,回忆着明楼刚刚打领带的样子,笨手笨脚地给自己系上,抬头时对上明楼的目光。

  “错了,解开,”明楼说着,扯开自己的领带,“系好的领带拉开之后不打结。”

  阿诚学他的样子扯开领带,却留下一个扣。明楼已经站到他面前,伸手帮他解开领带上的结,又示范了一遍。

  阿诚学得快,系上领带又扯开,练了几次已经熟练得多,于是眉眼间竟晕开淡淡的笑意,为这点小成就欣喜。

  为什么选择这个人,明楼无数次地问自己。看他在训练场里摔得头破血流,看他在射击课上被枪声吓到,看他在几乎所有的理论课上得个位数的分,看周围人用鄙视的眼神看他,明楼却从来没后悔过这个决定。于是,看他终于把教官第一次摔到墙上,看他盲射中靶,看他恨不能从识字开始一点点赶上进度。

  耐得住锤炼。

  “阿诚,你不是唯一,但却是我的选择。做不做得到,总要拼拼看。”明楼声音低沉而清晰。

  捶打之后,加一把火。

  阿诚呆立了片刻,又一次扯开领带,这一次,没有结。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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