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爬墙的鸽子…微博@群山_环绕

【蔺靖】花好月圆

【某一个五十宝箱】

有人问我为什么今天不更新......

全世界都在虐狗,我需要美好的肉体来抚慰我受伤的心灵......所以我看了一天的孙杨......

好久没写蔺靖了,好像有些驾驭不了......

关于是糖是刀,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吧~

我现在要去等丁宁了~

--------------------------------正文------------------------------

  梁帝缠绵病榻,太子景琰执掌国事已久,内忧外患之时,有志之士自然愿意为国为民慷慨捐躯。

  花开的时节,蔺晨捧着梅长苏的骨灰归来,住进了苏宅。

  “蔺公子,”萧景琰踏着落花而来,“你......”

  蔺晨刚烹了茶,斟了一盏给他,上面飘着嫩粉色的花瓣,“我输了,所以会在苏宅小住一段时间,处理一些长苏挂心的事。”

  萧景琰想问些什么,却终还是没有开口。

  吹面不寒杨柳风。苏宅的花多,风里也带着香甜。两人就这么安静地对坐着,谁也不说一句话。

  良久,蔺晨终于露出了笑意,仍是懒洋洋的模样,却多了些寂寥,“殿下,明天是月圆之夜了,你,可有空闲到苏宅来陪我小酌一杯?”

  萧景琰郑重地点了点头,起身告辞。

  蔺晨放下手里的茶杯,抬眼看向那个寂寞却坚定的背影,原本应该觉得最是无趣的,如今,却突然觉得心疼。他,已经太孤单了。

  可自己,却......

  苏宅的酒很淡,似是不醉人。于是两人一杯接一杯,没有谈笑,只是就这月色,嗅着花香,不觉便月倚西楼。

  蔺晨倚着石桌醉眼迷蒙地看向萧景琰。“以后无论我做了什么,你都......不要......”

  萧景琰也陪他微醺,迷迷糊糊间似乎听清了什么,又觉得不大明白,也倚着石桌凑近他,没头没脑地说:“叫我,叫我景琰,可好?”

  “景琰?”蔺晨糊涂地重复了一遍。

  萧景琰的眼眶突然红了,低声念叨着:“好久,没人这么叫我了......”

  蔺晨不敢看他的眼睛,那么亮,那么澄澈,哪怕是多年的压抑和冷落,或是金戈铁马的荒凉,都无法改易的纯粹。皇帝父亲多年冷落,敬爱兄长蒙冤屈死,至亲手足相互倾轧,儿时挚友战场捐躯,这个人却还是努力前行着。孤独,痛苦,流着泪流着血,却还是固执地前行。

  蔺晨觉得心口有点疼。

  “景琰,景琰......”蔺晨轻声呢喃着这个名字,像要把他生命中空缺的部分填补上,但念着念着,竟也有些哽咽,“不要恨我......不,还是恨我吧......”

  萧景琰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趴在石桌上睡去,眼角带着泪,梦中仍在温柔绵软的回应着:“嗯......”

  蔺晨摇了摇头,晃晃悠悠地站起身,连拉带拽地将萧景琰拖去屋里躺下,勉强算是喂进去两口醒酒汤,自己也是累得半死,迷迷糊糊地一头栽在床上。

  萧景琰醒来的时候,眼前见到的就是一张熟睡的脸。大惊之下,他险些将人直接从床上推下去,但还好及时反应过来,已经推到他肩上的手改为轻拍。“蔺......蔺晨?”

  “嗯......嗯?”蔺晨抬手揉了揉眼睛,懒洋洋地睁开,看清眼前人时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跳下了床,“殿下,我......”

  萧景琰也是吓了一跳,坐了起来,两人面面相觑片刻,萧景琰才开口打破尴尬:“我需要盥洗一下,能不能......”

  直到早餐后两人还是面色发窘,只是萧景琰在离去前,还是提了一句:“蔺晨,以后,还是叫景琰吧......”

  蔺晨没有应声,低垂着眼睛,浅浅的笑着,也不回答。直到萧景琰轻轻叹息一声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他才缓缓开口:“景琰,以后仍是常来吧,早桃快要落了,海棠却也正是时候。”

  不日,蔺晨请旨入宫为梁帝诊病。梁帝久病,病症时轻时重,重的时候口不能言,手不能动,轻的时候又可以处理政务接见大臣,如此反复多次,太医每天都诚惶诚恐,谁都不知道就什么时候就没了然后。

  萧景琰犹豫再三,还是允许了蔺晨进宫。应他的要求,行医过程没有旁人观看。蔺晨出了殿,对萧景琰无奈地摇了摇头,但殿内立刻响起了梁帝中气十足的呼喝声:“来人!”

  萧景琰知道,这只是回光返照,勉强吊着一口气撑不了多久。思量至此,萧景琰有些怒意,快步追上去问道:“蔺晨,你为什么......”

  蔺晨没有解释,对萧景琰施以一礼,转身出了宫闱。

  三天后,梁帝猝然长逝。萧景琰派人去苏宅寻人,早已人去楼空,只留满园花香不散。书房内一封“景琰亲启”的字条,里面是蔺晨的手书:“山高水远,只盼再见。”

  再见?萧景琰转身将信笺丢入灯盏,火苗瞬间将薄纸吞没,暖黄色的光芒映着萧景琰结霜的面孔。是为梅长苏报仇吗?还是为我?杀君弑父的罪名,他可以一走了之,到最后还不是由自己一力承担?萧景琰强撑着一股劲儿冷笑一声,但眼泪却忍不住在眼眶里打转。

  到最后,谁都可以算计自己吗?

  亏得自己还......

  萧景琰一声长叹,悄悄揩去眼角的泪,再回过身来,又是那个睥睨天下的帝王。

  “陛下,在先皇殿中找到草拟的密旨,欲再立献王为太子,几处要职也均有替换人选,这只怕是有人想要干政啊。”

  “陛下,军中也有异动,应该是计划着里应外合,当然,臣已经解决了。”

  “陛下,说句大不敬的话,若是再拖些时日,只怕......”

  萧景琰听着臣子的禀告,拿着奏章的手微微发抖。

  “陛下,有鸽子信来。”內侍捧了一个小小的竹筒进来。

  萧景琰急切地接过,用指甲刮开蜡封,倒出一张不大的纸卷。修长的手指极小心地展开纸卷,一张纸条上写着几个名字,另一张上只有两个字:“安否”。萧景琰紧咬下唇,深吸了一口气,将第一张纸条递给还在殿中候旨的臣子,“彻查!”

  又是月圆之夜。

  苏宅的酒已经快要见底了。

  萧景琰难得大醉,伏在苏宅院子的石桌上睡着。

       醒来时,却在自己曾经睡过的床上。茶几上是一盏尚有余温的清茶,上面飘着一片嫩粉色的花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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