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山

百宝箱里有美味的皮皮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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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教授终于搞明白原来虾爬子就是他熟悉的濑尿虾而且并不会像螃蟹一样四处乱跑占领客厅之后，梁教授的礼可算是送到了位。

　　“梁教授啊，你之前说的那个项目我考虑过了，挤个时间咱们开个碰头会，把一些细节敲定一下，就可以开始实施了。”

　　明教授大手一挥，梁教授如获大赦。

　　晚上，明助教拎着一袋鲜活的皮皮虾回家，清水一煮就端上了桌。清明之后的濑尿虾最是肥美，又带虾黄，不需要任何佐料就自然鲜美非常。

　　明楼喜欢吃海物，但直到明诚端了清粥小菜上桌，他也还是眼巴巴地盯着一盘濑尿虾，没动一下手。

　　明诚叹了一口气，坐下来剥虾。“当年第一次吃，还是大哥你教的我怎么剥。”后半句“瞧你现在懒的这个样子”在嘴边打了个转儿，还是理智地没有说出口。

　　当年小阿诚初到明家，过惯了苦日子，见着明家餐桌上的菜肴常常不知所措，只能眼巴巴地看着，闻着香味偷偷吞口水。明镜那时忙着伺候小肉球一样的明台，明楼就照顾芦柴棒似的小阿诚。

　　“这种东西叫濑尿虾，也叫皮皮虾，春天的时候最好吃。”明楼拿起一只在小阿诚看来长相古怪甚至可怕的生物，还活着的濑尿虾张牙舞爪，示威一般地挥舞着带锯齿的螯足，吓得小阿诚不停向后躲。明楼哈哈笑着把这只虾丢进锅里，洗了手，一把抱起阿诚，去餐桌上等。

　　濑尿虾只需要清水一煮就能上桌，小阿诚小心翼翼地用手指去戳，反复试探着确定不会有危险，才用拇指和食指捏了一只拎到自己面前，左看右看不知道怎么下口。

　　明镜和明楼看得有趣，明楼也真的笑出了声音。于是小阿诚的脸倏地红了，赶紧低头装作不在意的样子，不再理会面前的濑尿虾。

　　明楼拿了一只，轻轻咳了一声，见小阿诚偷偷用余光看着他，才有条不紊地吃了起来。先掰下螯足，放在齿间轻轻嗑出其中的肉。然后两指捏住虾头略一旋转，把虾头掐去，洁白的虾肉和玛瑙色的虾黄就露了出来。

　　见到能吃的部分露了出来，小阿诚早已不是偷看，一双眼睛直勾勾盯着明楼。

　　明楼故作不知，把虾头放在一边，自顾自地开始剥虾。皮皮虾的壳边带刺，明楼就从翘起的壳边开始，从一侧掀开，坚硬的壳便被整条掀起来。明楼动作娴熟，虾壳上几乎不怎么带下虾肉，不一会儿硬壳剥净，连尾巴都是完整的。于是又翻过来，把虾腹上的软足摘去，再把腹部的软壳整个掀下来，囫囵个的虾肉就这么被剥了出来。

　　明楼手指沾上了汤汁，剥完虾就顺势吮了一下指尖，转头就看见小阿诚已经笨手笨脚地学着自己吃虾，螯足已经嗑完，但小孩子力气小，虾壳又硬，费了半天劲儿，怎么也掐不断虾头。

　　明楼直接把剥好的虾肉放在小阿诚的盘子里，又伸手帮他把虾头掐下来，接着又开始剥下一只。

　　那天，小阿诚在面前摆了四条虾肉的时候，才剥出了第一条卖相着实难看的虾肉，怯生生地放在明楼的盘子里。

　　“诶，大哥，想什么呢？”明诚把剥好的虾肉放在明楼的盘子里，笑着唤了一声明显在走神的大哥。

　　明楼猛然回神，“啊，没什么。你现在剥虾的手艺真不错。”

　　明诚手上动作娴熟，剥下的虾壳干干净净。“这不是跟谁学谁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