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诚AU】毒（十二）
没忍住，虽然论文还没写，但是写了文是不是很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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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教授的书房着火了。所有的书籍、资料全部被付之一炬。作为暗杀事件的重要案发地被警方严密保护，这场火起的莫名其妙。
明楼站在自己曾经多次拜访过的书房废墟之前慨叹，斯人已逝，尸骨未寒，就有人忍不住下狠手了。大概彭教授所做的事终还是暴露了，而在这个书房里也没找到什么东西，以防万一，一把火烧了干净。
彭教授没有成家，无儿无女，一个侄儿帮着张罗丧事，明楼没有留下帮忙，只是表示了哀悼便离去了，既尽了一个学生的本分，又没有太过亲近。明楼知道，这个时候虽不至于多风声鹤唳，但鉴于彭教授的身份和行为，如果被人盯上，终归是容易招惹上麻烦。自己常年不在国内，这些麻烦怕是会搅扰到大姐和明台。
明台？明楼突然想起，大姐曾经提起过，彭教授前后送来过很多书给明台。秘密会不会就隐藏在书里呢？
明楼回家之后直奔书房，彭教授送来的书都整整齐齐地放在一起，翻开一册，边边角角满满的都是批注，有的是勘误，有的是见解，还有的是旁征博引举一反三。明楼翻着这一摞杂七杂八的书，总觉得里面应该隐藏着什么，但是毫无头绪。
明镜刚好打书房门口过，明楼决定换一个角度来解决问题。“大姐，这些书是一起送来的么？”
“不是啊，分了三次送的，第一次送了两本故事书，第二次是两本都是外国字的书，第三次是那两本特别厚的历史书。”明镜把一摞书分成三份，指着说，“这两本历史书咱家原本就有，我本来是想还回给彭教授的，转念一想咱家那两本新的似的，这两本上面的批注却都是彭教授的心血，让明台读一读也是好的，就收下了。”
明楼想起，这两本书原本就是彭教授推荐自己买的，放在自家书架上有日子没看过了，上面连一个字都没有，还是全新的样子，怪不得自己没能一眼看出来。再看另外四本，心里大概有点明白。头两本是明台这个年龄大概会喜欢的书，后两本是外国小说，估计明台也会喜欢的，不过都是障眼法，只有这两本历史书，才是彭教授真心想送来的，不是给明台看，而是给自己。
整整三天，明楼几乎不吃不喝，埋头在书房里拿着算草纸写写画画，再把用过的算草纸拿出来统统烧掉，连一点纸屑都不留下。
明台有点想知道大哥在做什么，几次都凑过去看，可明楼虽然不赶他走，却半句都不搭理他，只顾着自己写写画画，笔下是各种明台不认识、不理解的符号和字母。
“大哥，你在写什么？”明台忍不住问。
明楼心情烦闷，正落笔写完最后一个字，合上钢笔帽，心里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愤怒的嚎叫，但他还是故作平静地放下笔，低头扶额，肩膀却忍不住地微微颤抖着。
“大哥？”明台觉得不对劲，伸手搭在明楼的肩膀上。
明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平复了心情，温言道：“没事，看书看多了，眼睛累。”
明台只有十三岁，却不是个好哄骗的孩子。但他也知道有些话大哥不想说，自己也不能问，所以只是笑着说：“大哥，那就歇一会儿，我想吃点心了，咱们去买吧。就去大姐最喜欢吃的那家好不好？”
明楼知道这个鬼精灵弟弟是想让自己开心些，虽然平时拉下脸来吵闹打骂都不少，但是这孩子，有时候还是挺可爱的。
“还有啊，我前几天看上了一件衬衫，你看是不是顺路……”明台笑得谄媚，明楼恨的牙痒。
明楼心里堵得慌，逛了街买了点心和衬衫，又去旧书店淘了好多书，统统丢给明台抱着，可烦闷的心情却丝毫没有得到排解。
“明台，我自己走走，你先回去吧。跟大姐说，我晚餐在外面吃。”明楼不想带着个跟屁虫，明台也嫌拎了太多东西累的慌，两人一拍即合，一个自己沿路溜达，一个招手拦了车回家。
明楼的心很乱。两本书里的注解有一种独特的密码，是他当初彭教授谈起福尔摩斯的时候，无意间编出的，没想到这么多年彭教授都还记得。译出的内容让明楼几次都怀疑自己是不是记错了密码，或者说，他宁可是自己记错了。
彭教授不只是参与到了改造者的研究中，甚至已经是非常重要的成员，接触到了大量的实验体。按照彭教授的实验和观察，实验体不只表现为身体机能的高度激发，更重要的是，实验体的身体会以一种恐怖的速度进行新陈代谢，细胞复制速度也超过正常人几倍，这一方面为他们带来了超乎常人的爆发力和恢复能力，同时也预示着他们在疯狂地走向衰老。彭教授预言，按照这个速度，实验体如果不被引导为改造者，最多只能活到25岁。25岁，在一个正常人刚刚开始衰老的年龄，实验体面临的不是几倍速的衰老，而是死亡。
彭教授也接触到了一些改造者，虽然还不完全，但是已经表现出了明显的问题，那就是即使在诱导成为改造者之后，身体的各项机能被最大限度地激发，可同时也不可能给予他们正常的生命历程。即使用大量药物维持，改造者最多也只能有10年的生命，而这只是理论上的数据，现阶段，连活过5年的改造者都没有。而且由于改造者对药物的依赖性非常强，状态很不稳定，还不能投入到实际的战斗中。
明楼突然想起了自己这段时间一直在做的研究。药物的临床试用至少还需要半个月才能有初期报告，只有动物实验的结果是远远不够的。皱眉扶额，明楼心情有些焦躁。他迫切地想要回到自己的实验室，想要第一时间看到临床报告，想要立刻看它变成可以投入使用的药物。如果改造者的身体状况真的如彭教授所写的那样的话，即使希望渺茫，明楼想，也许能够帮得上忙。只要有一点点可能性，他不介意付出最大的努力。
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走，街角的馄饨店还是阿诚幼时爱吃的那家，店主是一对温和的老夫妻，家里有一双儿女，脸上总是显出幸福的表情。要一份馄饨，拿两个小碗，先给阿诚盛上三个，添几小勺汤，放到他面前，然后再给自己盛上几个，舀起一个来吹凉，慢慢地吃，才转头就看到阿诚的碗已经空了，眼巴巴地盯着自己。明楼便把自己碗里晾凉的馄饨舀给他，又盛了几个烫的在自己的碗里，一气呵成理所应当。阿诚捧着瓷碗，一双手还小，已经能看出长大后修长漂亮的模样，埋头小口却飞快地吃着。莫一个馄饨可能还是烫的，阿诚被烫到大口呼气，一双大眼睛闪着泪光，明楼就把手边一杯晾好的水递给他，看他慌慌张张地喝下去，偶尔还会吐一下舌。
一转眼，怎么就这样了呢？
明楼坐在靠墙的一桌，要了一份馄饨，邻桌是两个秀气的男孩子，像是刚放学的样子，穿着制式的校服，手边还放着书包。两个人各拿了一个小碗，吃的不急不缓，低声聊着学校里的趣事，不时笑出声来，一脸明媚。
明楼突然有点后悔答应阿诚自己跑到北方去了。
TBC......
十章以内宝宝想写肉，不知道有没有人看啊？